這些日子的異常通通有了解釋,惡心、反胃、明明食欲不振,肚子卻一天天大了起來。
那碗藥那麼苦,那麼痛,那麼多的血......
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竟然沒有落下來......
(九)
噩夢般的回憶如海潮倒灌般再次席卷了玉荷,她臉色慘白,冷汗早已浸濕了她的衣裳,巨大的恐懼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幾欲干嘔。
前有虎狼群飼,后有萬丈懸崖,怎麼走,都是絕人之境。
爺爺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送走屠戶娘子后,趕忙扶住搖搖欲墜的玉荷,「玉荷,你.
玉荷抬頭,卻沒有看他,她看著天邊,又仿佛透過天邊看到更遠的地方。
她喃喃道:「本就不該留的,本就不該留的。」眼中恨意與掙扎交纏。
這個孩子最后還是留下來。
大夫說玉荷之前被藥傷了根本,身體大損。再加上如今孩子月份也大了,若是要再強行落胎,極有可能一尸兩命。
但玉荷不在乎,她萬念俱灰,她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
她恨透了謝燕之的絕情,憑什麼他新婚燕爾,琴瑟和弦。而她要一輩子駐足在過去的噩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