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我都保證以后絕對不會這樣了,結果下次該囚禁還是囚禁,該下藥還是下藥。
要我是他也不會信。
只能用行動證明我的一片誠心。
2
離開東宮,慢慢悠悠走在甬道上,我拋了拋手里的鏈子,金色的鏈條在陽光下泛著光。
有一說一,這鏈子做工是真好,漂亮光滑質感也好。
當個首飾其實也不錯的。
而這時候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條金鏈子會被沈夙拿來套到我的腳上,成為囚禁我的絕佳工具。
3
那之后我就盡量躲著沈夙,以往一天往東宮跑八百次,如今是一次也不去了,我的貼身宮女松雪都驚呆了。
海棠殿內,松雪邊為我綰發,邊好奇地問:「公主和太子殿下吵架了?」
「沒有的事,我和皇兄兄友妹恭,哪能吵架。」
「那……公主是不是……」
松雪默然片刻,語氣忽然變得興奮:「是不是在醞釀什麼更大更縝密的計策?能一舉拿下太子殿下的那種!」
「……」
因為我以往的壯舉,導致松雪根本不相信我會轉性放棄沈夙。
沈夙不會相信,松雪不會相信,大概除了我自己之外也沒人會相信。
唉。
愁人。
4
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不去找沈夙,他卻反過來找我了。
彼時他正端坐我殿內的桌案前,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冷白清絕的側顏,鼻梁高挺,睫毛卷長,半邊輪廓一筆勾勒似的流暢深邃,宛若水墨畫里最濃重墨彩的一筆。
修長的手執一筆,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我恍然間想起第一次強吻沈夙的那天。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我在東宮用完午膳,被沈夙揪著練字。
「別看我,看字。」沈夙屈指輕敲了下我的額頭,板著臉教訓。
「哦。」
可能我就是天生反骨,越不讓我看我就越要看。
我更加直白地盯著沈夙看,可以說是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