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夙無奈了,他說了幾句話,我卻聽不太清了。
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厚薄適中的唇一張一合。
沈夙生得極好,膚色白如雪,偏唇又格外紅艷,如染胭脂般瀲滟殷紅,勾得人心癢難耐。
我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想冒犯他的念頭排山倒海般涌上來。
可眼前之人是啟桑國最尊貴的太子殿下,更是我名義上的皇兄,我不能冒犯他。
我拼命克制著腦子里的念頭,默念清心咒。
然而越是克制,想冒犯沈夙的那股念頭就越發強烈,幾息之后,我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住沈夙的脖子親了上去。
覆上他唇的一瞬間,我心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比想象中的感覺要好得多,像是吻上了一片即將融化的雪花,又像是散發著果香的糕點,涼絲絲地甜。
而沈夙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冒犯之舉驚到,怔了許久才想起來要推開我。
大概是真的被我嚇到了,竟然推搡了兩三下才推開。
沈夙微張著嘴,看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舔了舔唇,又撲進他懷里,想要接著輕薄他。
然而他這次有了防備,沈夙以兩根手指抵住我的嘴,耳垂緋紅,眼簾微垂,似是又羞又惱。
「皇兄不要這麼小氣,再給我親一下!」我摟著他的腰,腦袋蹭蹭他的胸口,撒嬌祈求。
「沈昭君!」他罕見地用極其嚴肅的口吻喊我的全名。
我不以為意地抬頭看他,眨巴眨巴眼。
「我是你兄長。」
「又不是親的。」
「那也不可。」
沈夙態度堅決:「古語有云……」
足足訓了我小半個時辰,他才放我離開。
不過我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怎麼當回事。
沈夙于我而言從來都是不一樣的存在。
我生母是家中庶女,進了宮也不過是位才人,不受寵,去得也早,我八歲那年她就因病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