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帶著一包糕點找到了小明凈。
小家伙正抱著掃帚吭哧吭哧地掃地。
「明凈小師父,」我拎著糕點在他頭頂上晃悠,「你看這是什麼呀?」
明凈圓溜溜的眼睛跟著糕點來回打轉,顫著小奶音回答:「是、是好吃的。」
一包糕點,那和尚身上有幾顆痣我都清清楚楚。
漂亮和尚法號寂無,出家方五年。
人生得冷心冷情,平時就打坐念經,偶爾給小沙彌們講講課。
當天夜里,我端著一盞茶敲響了寂無的禪房木門。
屋內人影綽綽,隱約可見其腰肩寬窄。
他的嗓音似浸了無邊冷月:「何人?」
我發髻半散,聲音婉轉:「法師,我遇困而不得脫身,求法師為我指點迷津。」
屋內那人默了默,隨后慢慢起了身。
門吱呀一聲打開,寂無一身素袍,他垂眼看我,昏暗燈光下清雋五官更顯冷冽,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我不等他說話,便側身端著茶盞越過他進了禪房。
指尖刻意劃過他腰側,如我所料般堅硬熾熱。
我把茶放下,又轉眸望向沉默站著的那人,輕笑著向他招手,「法師,快過來呀。」
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寂無平淡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后抬手關了門,緩步走到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那串白色菩提手持被他捏在指尖,一粒粒數過去。
他垂著眼簾:「檀越有何事?」
我笑笑,把那盞茶端出來放在他面前。
「法師莫急,先嘗嘗我親手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