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個極品男人大半夜和我共處一室,我竟然就這麼放他走了?
我有氣無力地吃完了早飯,趴在桌子上發愣。
「娘娘,別喪氣了。」
銀屏寬慰我道:「大不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癱倒在椅子上,「要麼去求上天別把蕭洺收走,要麼我現在自己死。」
把蕭洺收走不太可能。
那箭頭淬了毒,還正中心臟。
我以前天天盼他死來著,現在有點后悔,畢竟那時候不知道沒有子嗣的妃嬪要殉葬。
煩。
不能我一個人煩,于是我甩甩衣袖站起身,去找漂亮和尚。
和尚在給小沙彌們講課。
我偷偷溜了進去,坐在正打瞌睡的小明凈身邊。
小明凈一個激靈就醒了,看見我瞪圓了眼睛:「娘娘?」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明凈乖乖點了點頭。
我慢慢松開他,把目光轉到正在講課的那人身上。
他一身月白僧袍,長身玉立,肩背挺拔,似雪山上不染纖塵的雪松。ýƵ
「凈心之要,無如念佛。一念相應一……」
嗓音似山中清泉,清潤柔和。
怎麼還能聽睡著呢?
我不贊同地看了小明凈一眼。
我認真地聽了一會。
聽著聽著,然后我也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
「娘娘,該走啦。」
又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說:「讓她睡吧。」
直到被一陣翻書的聲音吵醒,我「嘖」了一聲,不耐煩地道:「嘩啦啦翻什麼呢?沒看到有人在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