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回荷包攥在掌心,觸手溫涼,似還殘有他的余溫。
7.
第二天一早我就要啟程回宮了。
寺內所有人都來送我,卻唯獨不見寂無的身影。
我問拽著我裙子不撒手的小明凈:「你師叔去哪了?」
小明凈奶聲奶氣地答道:「師叔在佛堂念經,一大早就去了。」
得,經書是他的命,離了不能活。
小明凈又委屈巴巴地說:「娘娘只關心師叔,都不關心明凈。」
我頓時心軟成了一片,蹲下揉揉他的包子臉,哄道:「回去后我讓人給你送好吃的過來好不好?」
小明凈這才露出笑臉:「那娘娘不要忘記我哦。
哄好了小明凈,最后又看了一眼寺內,我這才轉頭上了馬車。
離城內還有半里路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馬車也停了下來。
我好奇地往外瞧,卻看見蕭洺一身玄色長袍,面色陰沉地坐在馬上。
沒等我反應過來,蕭洺已經上了馬車。
他沉沉地盯著我,吐出兩個字:「出去。」
一旁跪著的銀屏如臨大赦般麻溜地就出去了。
馬車重新開始向前走。
蕭洺攥住我的手腕,冷聲問道:「去國安寺為什麼不帶侍衛?」
我皺眉掙扎了一下,掙脫不開,便任由他握著,「不習慣這麼多人跟著。
「不習慣?」蕭洺捏住我的下巴,冷笑一聲,「朕看你是又想跑。」
我用力掙開他的手,「蕭洺,你是不是有病!」
「我往哪跑你找不到我?我還費那勁干什麼!」
蕭洺目光陰郁,他看著我,忽然又笑起來。
「是,溫拂衣,你跑不掉,你只能是我的。」
瘋子。
我在心里咒罵了幾句,沒搭理他,閉目養神。
蕭洺卻又將我攬在懷里,把玩著我的頭發,「真給朕祈福去了?誠心的?」
我起身搶回自己的頭發,瞪他一眼,「愛信不信。」
蕭洺輕笑一聲,摸摸我的頭發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