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腰肩弓起。
炙熱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肌膚上,引起我一陣陣戰栗。
身后人貼著我的耳朵,嗓音是熟悉的溫醇。
「娘娘為何要算計貧僧?」
他在我身后作惡,引得我一陣低泣,卻又低聲問我:「是貧僧弄疼娘娘了嗎?貧僧輕一點好不好?」
我在他懷中浮浮沉沉,直到迷迷糊糊感到一陣刺眼白光,就要醒來時,我聽到他說:「娘娘撒謊,娘娘明明喜歡貧僧。」
「娘娘,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睜開眼,銀屏正擔憂的望著我:「都嚇哭了。」
我的臉一熱,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我餓了,銀屏你快去給我傳膳。
待銀屏出去,我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一想到昨夜的夢,我就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
好羞恥。
吃完早飯后,小剪子給我帶來一個消息。
蕭洺的皇叔將在明日回宮。
我翻著話本子的手一頓:「他為何回宮?」
小剪子皺眉道:「這個奴才倒是沒打探到,長平王自五王之亂后便像消失了一樣,有人猜測他是去養傷了。」
長平王蕭寂,武惠帝遺腹子,比蕭洺只大了兩歲。
五王之亂那年,他也還未及冠,十幾歲的少年郎,帶著幾萬花架子禁軍,硬是給先帝殺出了一條遷都的血路。
他殺到臨安時,叛軍以他一母同胞的姐姐為威脅,問他是要臨安城,還是要他姐姐。
蕭寂毫不猶豫地彎弓搭箭,一箭射殺了自己姐姐,并說:「公主當以天下萬民為己任,她受萬民供養,現如今就要擔起責任。」
蕭家人的涼薄,是刻在骨子里的。
蕭洺今日來找我時,也提起了這件事。
「按理說玉蝶之上的晚輩都應去拜見,但你既懷有身孕,就不必去了。」
我沒有意見:「行。」
說完這事,他仍一動不動地坐著,我不耐煩地看過去,卻見他正沉沉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