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一頓,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我踹了他一腳:「我的計劃全被你毀了!」
他握住我的腳,輕笑道:「那時我還不能出寺,如果蕭洺死了會有很大麻煩。」
「你為什麼不能出寺?」
他給我的身后墊了個枕頭,淡聲道:「因為我姐姐。」
「我親手射殺了姐姐,母妃命我在寺內為姐姐誦五年經。」
他的神色依舊溫和,仿佛這些往事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我不喜歡為自己的行為多加解釋。」
他抬眼望向我,輕聲道:「但我想讓你知道,我并不是那般冷血無情的人。
「當年我姐姐沒有死,我射的不是她的要害。收復臨安后,她不愿回宮做朱墻內的鳥雀任人擺布,我便沒有告訴旁人真相。」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低聲道:「你別怕我。」
我心尖一軟,抱住他的腰身:「我怎麼會怕你,你當年救我一命,我一直把你當救命恩人。」
他松開我,眉目間有些許怔忪:「我救過你?」
「八歲那年,皇城剛破,我想趁亂跑出城,卻在郊外遇到流民作亂,是你把我抱到了馬上,將我帶到安全的地方。」
那時他一身戰甲威風凜凜,眉目間滿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讓我一眼就記住了他的臉。
我見他眸中的茫然,便知道他不記得了:「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你不記得很正常。」
「我向衣衣賠罪。」
他眼眸溫軟,輕吻了下我的唇角,誘哄般地道:「我把自己賠給衣衣好不好?」
我紅著臉推他:「你身上還有傷,要先上藥。」
細碎的吻落在我耳后,他呼吸炙熱:「衣衣幫我。」
……
藥上完了,我的臉也紅了個透。
蕭寂上身纏著繃帶,露出結實精瘦的腰身。他的側頸有一個小小的牙印,泛著紅。
我忙把目光移開,臉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