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去見他時,竟請來了梁凇。
我爹朝我擠眉弄眼:「聽說那沈撫極為難纏,我帶著攝政王撐撐場子。」
我默默點頭。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梁凇的眼神中憋著點壞。
沈撫請了一隊樂匠,在相府門口吹吹打打,惹得不少人圍觀。
而他胸前戴了一朵大紅花,我爹剛出門,他立刻跪地磕頭,大喊道:「岳父大人!我來提親了!」
隨即又含情脈脈地看向我:「清寧,我定不負你對我的心意。」
三言兩語,說得我好像與他私訂了終身一般。
周遭眾人不知狀況,已經有好事者開始起哄。
「好一對金童玉女啊!」
「相爺,你便應了吧!」
沈撫得意抬頭。
我爹氣得一蹦三尺高,明明是個文官,卻好似武力值突然覺醒,一個飛踹踹在沈撫臉上。
嗯。
還助跑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還敢肖想我女兒?」
梁凇跟著上前,屈身去扶我爹。
「相爺別臟了自己的腳。」
他身邊的兩個暗衛直接上前,左右開弓,給沈撫來了一頓暴打。
我看呆了,反應過來后,忙掩面輕泣:
「狀元郎,我與你素不相識,又怎會對你有情?
「我聽聞狀元郎近日四處妄言儲君之事,莫不是想要拉我相府下水?」
提及朝政,百姓們都噤了聲。
立儲一事本就敏感,且當今圣上才二十多歲,也就沈撫這腦殘到處嚷嚷立儲。
沈撫急了:「二小姐,你……」
可他話音未落,巷口卻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沈郎!」
12
女人衣衫襤褸,懷里抱著個孩子,手里還牽著一個。
看清沈撫時,她目眥欲裂:「沈撫!你不要我和孩兒們了嗎!」
梁凇不知何時到了我身后,低聲道:「這女人是沈撫的結發妻子,靠刺繡供沈撫讀書,沈撫考上狀元后,便將這女子拋之腦后,前來向你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