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夫人塞給將軍的妾室。她試探他有無二心。他坐懷不亂,命我抄了一夜的經書,以表真心。
而我呢?手酸,心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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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我為了當一等大丫鬟,付出了多少努力。
老夫人愛吃齋菜,我足足熬了四個月的大夜去學;
老夫人想聽鸚鵡學舌,我天天拎出去教它說話,最后我和鸚鵡都背熟了《心經》;
老夫人嫌新過門的少夫人脾性大,我兩頭說和,腿都快跑細了,如是,才升到了一等。
同時進府的怡雨在眾人面前點我:「瞧瞧這蹄子,吃個飯還要給老夫人繡汗巾,怕不是晚上做夢都在巴結主子呢!」
她向來是這刁蠻的模樣,與我太相熟,胡鬧慣了,所以我只是笑著,接著做我的事。
倒是年長些的另一個一等丫鬟冬桂為我說話:「你們可就酸吧,以為巴結主子好做呢?」
冬桂走過來看我繡花,接著說道:
「就說繡汗巾子這事兒,你們只愛搶那些大件兒繡,覺得出挑。殊不知一年到頭,老夫人用得最多的還是這些眼頭的小物件兒。」
「老夫人一用,便念叨這是年豐的手藝,人可不就走到你們前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