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玉拍了張照片發給陳老太:「好看嗎?」
那邊回得很快:「好看啊明空丫頭,要孝敬我嗎?」
「嗯,施主,兩千八百緣。」
「小摳門,跟你師父一個樣!」說完給我打了 10 萬。
「等我加工一下,回去帶給您。」
陳老太:「好。等下!回去?你要回來了?!什麼時候,我派人去接你……」
我懶得看小作文,關了手機,退了大巴票。
轉手斥巨資買了——
高鐵票。
出家人要懂得節約。
我才不是摳門。
下了高鐵,人潮川流,我一時找不到北。
跟我一樣摸不到頭腦的,還有一個大嬸子,她大包小包的,跟高鐵工作人員雞同鴨講。
她:「小妮兒,俺現在給是遷身走前首?」
「阿姨您說什麼?不用牽手,直接走。」
她們邊比畫邊皺眉,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
工人人員一偏頭,看到了我。
然后情況就變成了我和大嬸一臉乖巧(不是)等著工作人員帶我們去出口。
我自三歲起就被送到了道觀,恰好跟大嬸一個地方的,我倆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言聊了一路。
工作人員也蒙了一路。
大嬸說她是從鄉下來找兒子的,給他帶了些土特產,怕給孩子添麻煩就沒提前告訴他們。
我說我是剛從山上還俗回家的,也怕給家里添麻煩,也沒提前告訴他們。
我和大嬸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或許是被我盯得心里發毛了,最后告別的時候,她塞了我幾樣隨身帶的土特產。
三根大蔥,一條臘肉。
其實我只是想告訴她,她身上有股很厚的氣,這股氣厚重到什麼程度呢?
嗯……
在她臉上匯成了大大的兩個字。
福!氣!
還閃著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