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劣小兒,莫要白費功夫。冤有頭債有主,15 年前有女子告了陰狀,地府大人允她忌日回魂討冤。」
我又看到村長面目扭曲,涕泗橫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嗚咽,「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要全村為她陪葬。求地公老爺指點。」
阿媽看到村長的眼淚,好像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很厭惡地癟了癟嘴。
「將 15 年前的沾罪之人還有碰觸過那丟了兩魂三魄女子的人供出,若她原諒,全村即可安然無恙。ץʐ
「忌日到來時,她會借腹重回人間。」
一陣抽離感傳來,我渾身酸痛無比,癱倒在阿爸懷中。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阿媽嗑著瓜子,完全沒有那副緊張恐慌的樣子:
「連翹是寶云的愛人,這村長對她動私刑,寶云能不發怒才怪。她還大著肚子呢,村長也不讓大夫去看,聽說身上的傷都開始爛了。」
阿媽接著說:「你就看吧,明天就得有幾個人去認罪。」
我疑惑地插了一句嘴,「媽,糟蹋過寶云和連翹的人有很多嗎?」
阿媽冷哼了一句,「如果只是一兩個人,村長會把這件事往下壓嗎?
「連翹捂死的孩子是個女孩,也許那是她唯一清醒的時候吧。一個寡婦,半輩子都會瘋瘋癲癲,她那個女兒的未來,可想而知。」
這是我接觸過最惡心,最恐怖,甚至是最令人窒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