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把連翹治好,讓連翹勸勸寶云,畢竟,寶云也在這個村長大,怎麼能這麼害自己人呢?」
于是他慌里慌張地去找大夫給連翹治病。
正值盛夏,連翹身上的傷竟然沒有潰爛,而且在以很快的速度恢復。
大夫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看著連翹捶著肚子傻笑,貼在村長耳邊悄聲說:「她身上的傷沒事,就是肚子里的胎兒……」
村長忙不迭地詢問,「怎麼了?」要知道,土地公說過,等寶云的忌日到來,她就會借腹重返人間。
現在全村大著肚子的就是連翹了。
大夫連連嘆氣,「沒有摸到胎脈,好像是個死胎。」
這個消息如同炸彈一般落在村中,大家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是喜悅。
沒有了嬰孩,那個寶云就不會重返人間了。但是還不能中斷認罪流程,不然全村還是會遭殃。
一連兩周過去,許多人家都牽扯了寶云和連翹的事件,進出祠堂的人越來越多。
可他們都無故失蹤不見人影。
這一天,阿媽急色匆匆地走進屋子。她對我和阿爸說:「快走,連翹要生了。」
村里人都趕了過去,那間小土房子傳來一聲比一聲高的慘叫痛聲。
大伙都萬分緊張,也不知道那個寶云會不會降生。
村長找來了一個接生婆,是我的大伯母。盡管他早就知道了連翹肚子里可能是死胎,但還是要做足表面功夫。
阿媽好像很緊張,她抓著我的手發涼,我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媽,前幾天村長不是說她肚子里的可能是死胎嗎?」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是不是死胎,生下來才知道。」
我點了點頭,阿媽說的沒錯。
可不管連翹生的是不是死胎,那些曾經對她和寶云做過不可饒恕事情的人,還是要受到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