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在一角,靜靜地感受著時間的流逝,聽孫老四和那個人抱團說著話。
「自己爹死了當了村長牛氣什麼,好像他沒參與過一樣。」
「誒,我想起來了,十幾年前是不是他說寶云不是雛兒來著?」
「是他。要不然咱們能合計著拽她進苞米地嗎?他不是說寶云經常給城里人做小蜜不會介意嗎?」
「你可別說了。本來是我,你,還有張石,咱們仨做的計劃嗎,誰知道這消息讓哪個犢子透露出去,一下子都來了。」
「嗚嗚泱泱的一大堆人圍在苞米地,我都說寶云好像要沒氣兒了,還都不信排著隊搶著上。
「當時的老村長知道自己兒子也參與了,差點氣死,就出個主意讓咱們寫聯名書麼。反正寶云爹媽死得早沒人替她說話。」
兩個人說著說著,突然息了聲。
我看了過去,前方漆黑一片,只能感覺到有什麼進了祠堂。
孫老四的聲音變得驚恐起來,「你誰啊?別過來!別過來!」
隨后是混亂的打斗聲,但是很顯然在黑暗中,孫老四和那個人根本沒法抵抗,孫老四在被拍暈的前一刻喊出了聲,「是你!」
有火光亮起,我看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老物件刑具——鐵裙子。
此時,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鐵裙子前面動著,那人把暈過去的孫老四塞了進去,隨后把鐵扣牢牢地鎖住。
有一個巨大的炭盆在鐵裙子下面。
那人轉過頭,我撲了過去將她抱住。
「這次要多少捆柴呢?」我抱著阿媽喃喃道。
阿媽撫摸著我的頭,她看著炭盆已經變得異常火紅,一道火柱高高升起,火舌舔舐著鐵裙子的外殼。
另一個人被阿爸用繩子牢牢地綁了起來,嚇得尿了褲子,親眼看著孫老四被燙醒,又慘叫著掙扎。
鐵裙子甚至開始變紅發亮,孫老四的頭頂冒出了陣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