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的丫鬟大喊一聲,直接摔了燕窩騎在另外一個丫鬟身上,拼命揪著她的頭發。
這下眾人不再看熱鬧了,紛紛上前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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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翠珠」兩字,我的呼吸頓時一滯。
翠珠是柳姨娘的貼身丫鬟,在柳姨娘出事情以后,就被亂棍打死早早埋了。
聽這意思,花姨娘的丫鬟,和柳姨娘丫鬟產生過矛盾?
不行,這架不能就這麼停了。
我把食盒放到一邊也擠到人群中拉架,丫鬟婆子們足足有十來個人都圍成一堆。
「哎呀!你個賤人還敢下黑手,我連柳清霏的妝奩都敢摔,還怕了你個小蹄子!」
我縮回掐她腰腹軟肉的手,默默朝后退了一步。
花姨娘丫鬟,摔了柳姨娘的妝奩,這事情張映雪知道嗎?
等等,妝奩?
有什麼東西在我腦中一閃而逝,趁著大廚房一片混亂,我拿了幾樣精致的點心菜肴裝進食盒以后,飛快地跑了。
「璇璣,門外好熱鬧,你聽見了嗎?」
張映雪飛奔到院門口接過我的食盒,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
「昨天晚上我們做的事情,起作用了對不對?」
我腳步匆匆地拎著食盒進了屋,張映雪有些著急。
「你說話呀?」
「我知道你娘的丫鬟翠珠,為什麼會去找我爹了。
當初柳姨娘和我爹衣衫不整的被人發現時,張志德并沒有第一時間發作。
后來府里有不少仆婦作證,說親眼看見翠珠去找過我爹兩次。
一個內院姨娘的貼身丫鬟,幾次三番去找個木匠,這事情,也就這麼被坐實了。
張映雪慘白著臉跌坐在椅子上,神情變幻莫測。
「花姨娘的丫鬟芍藥確實和翠珠吵過架,但是具體吵了什麼,我娘沒有告訴我。」
「她怕我擔心,自己受了委屈吃了苦,從來不會和我說。」
「那妝奩是我娘的陪嫁,是舅舅花了大力氣從江南買的,舅舅走后,這就成了我娘最心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