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強迫了柳姨娘一次,就一次,誰知道這一次就讓她懷上了!」
「大哥教我的,一切都是大哥教我的,他說柳姨娘才是真正的人間絕色,我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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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他翻來覆去說個不停,周邊的人全都嚇傻了,竟然沒人記得上前堵住他的嘴。
等兩個小廝把他抬到正房時,滿府的人都聽到了這些瘋話。
張府如今口舌之爭犯得厲害,人人心里浮躁,嘴巴藏不住話。
想必不用等到中午,這消息就能傳遍全城了。
大夫人披頭散發跌跌撞撞從正房跑出來,連外衣都沒披。
「武兒!我的兒!」
「是誰,是誰打了你,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張修武的眼睛好像已經看不見了,聽到大夫人的聲音,他在空中胡亂抓了兩把握住大夫人的手。
「娘,柳姨娘來找我了!她要帶我走,我活不成啦!」
「大哥,大哥害我!」
蠢了一輩子的張修武,在死前倒是聰明了一回。
「武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娘親啊武兒!」
「啊!我的武兒!」
大夫人聲嘶力竭地抱著張修武哭了一陣后,眼中開始翻騰起滔天的恨意。
「張修文,好,好得很!」
我站在一邊冷眼看她發瘋,看她指天罵地地痛哭,看她悲痛欲絕到嘔血。
她這一生汲汲營營,挖空心思掌管著張家這一個爛攤子,就是為了把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張修武。
現在,張修武死了。
我和張映雪的痛,想必她也能品嘗一二了。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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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病重,親弟慘死,張修文自然是要回家奔喪的。
靈堂設置得很隆重,只是丫鬟婆子們卻錯誤頻發,鬧了不少笑話。
張府以前是整座城的風向標,張家的吃穿用住,禮儀排場向來都被全城的有錢人爭相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