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定然曾相愛過,卻不知因何分離了。裴肅很在意她,一直在暗中關注她,一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過得不好,便什麼也顧不上直奔她而去。
心里突然傳來一陣綿長的銳痛,好像被人猝不及防地猛刺了一劍。
我的腦子命令我不許離開,反而應該沖進去,先將秦柳趕走,再給裴肅一個大耳刮子打他個三心二意的負心漢。
可是再一想這畫面。
算了吧。
好像戲臺上的丑角。
為難秦柳,可秦柳又何錯之有?
她比我先認識裴肅,分別后又不曾主動找上門來。是裴肅硬帶了她來,霸道地不許她走。
至于裴肅……
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裴肅對我很好,以至于我忘了,其實他從未說過喜歡我。
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情感,在大婚的那天就說得清清楚楚:
「小娃娃,做閨女還差不多。」
我只是陛下賜婚,他不得不娶的妻子。
他或許是喜歡我這個人的,卻不是男女間的喜歡。
若他對我,像我對他一樣喜歡,那他也定會忍不住想要跟我再靠近些、再親密些。
可他沒有,甚至總是想躲。
他總是說他在忍,可這種發自內心的沖動又如何能忍得住?
大約只是個安撫拖延我的借口罷了。
所以早一天,他也不愿意。
他從未對我動過真心,我又如何去怨他負心?
21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心里空空的,像破了個大洞般,往外漏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