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碎碎念:「你們男人真是的,行事也太粗糙了。」
這小丫頭,跟我心意相通后,膽子是越發得大了。
不過我是真喜歡她這傲嬌的小模樣。
玉兒開始頻繁地出入秦柳的院子,陪伴她、開解她。
對此,我并不抱太大希望。
秦柳是個癡心的女子, 與我那苦命的兄弟紀辰情深似海。
在我的眼里,秦柳早就把自己的命跟紀辰的命綁定在一起了。
那叫什麼來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紀辰不在了, 秦柳是萬萬活不下去的。
旁人再開解, 也是徒勞。
我看顧她,也只是讓自己盡量不負紀辰所托罷了。
可事情卻慢慢跟我想的不一樣了。
秦柳原先是心如死灰, 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致。玉兒去看她, 她也只是漠然以待。
后來,她們卻越來越熱絡。
玉兒幾乎每天都要去秦柳的院子里找她,甚至晚上還要宿在她那,讓我獨守空房!
真是!
深夜我寂寞無匹, 只能借酒消愁。
一杯喝進肚子,一杯酒入地下。
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紀辰,我就把我媳婦借給你媳婦幾晚。
再后來, 秦柳自己走出了院子,甚至愿意走到外面去看一看市井繁華。
她用紀辰的撫恤金在京中開了一家善堂,收留無人照顧的孤兒, 整個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我問玉兒到底是如何將她開解成功的。
玉兒搖搖頭:「我也不知。我只是感慨, 紀將軍刀光劍影中搏出來的太平盛世, 他卻不能親眼看到, 實在可惜。」
紀辰看不到了,可是秦柳能替他看。
不過我沒有心思去糾結這些問題了。
我摟上了玉兒的腰。
她顧左右而言他地四處躲。
「看來這麼多天,玉兒不光是為了開解秦柳,也確然有幾分想躲我啊。」我佯裝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