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后,我抵達臨淵閣總部,江南。
這兩個月,我的身體越來越差,隨時隨地吐口血已經成了日常。
老頭子曾是我父親的軍醫,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罵罵咧咧:「將軍當年讓我看好了你,可別半途夭折了。現在倒好,將軍要一語成讖了。」
我:「……」
我麻木地看著他:「您老倒也不用老是提醒我快死了這件事。」
可老頭子不但不閉嘴不提,還干脆嘮叨上了:「你當年要是聽勸,不去燕都,不去找燕譯君,至于落得今日這個下場嗎?」
我:「……」
他:「當年就跟你說過了,燕都是龍潭虎穴,讓你別闖,你非要闖。你讓我老人家將來到了九泉之下,如何跟你父親交代。」
我:「……」
是了,哪有什麼剛好被燕譯君救了的戲碼,不過是那日我著人故意將我追到了燕譯君面前,想碰瓷他罷了。
只因他是我父親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故友外孫。
只因我父親臨死之前,咬牙切齒說,李家人,此生不復入朝堂。閉目前,望著的方向卻是燕都。
只因我依稀記得,燕譯君在我十歲那年,跟他外公來了將軍府,險些被我削了腦袋,卻沒跟我父親告狀。
我訕笑:「放心,我會先跟我父親交代的,一定不讓你背鍋。」
老頭子:「……」
老頭子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
我:「……」
尾聲
【燕譯君】
羽西離開燕都的次年末,她的侍女七喜回了趟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