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笑起來,笑得肩頭直顫,「你不怕嗎?萬一我醋意大發,把你夫人的臉劃花了,你會殺了我嗎?」
她笑著,他卻正色答道:「會。」
她的笑一時半會剎不下來,伏在梳妝臺上,臉埋在手圍成的窩里,肩頭直顫,過了很久,才慢慢抬起頭來,眼角濕潤,是笑出眼淚來了,她一邊拿手抹眼角,一邊側頭看他,道:
「你成了親,我們就斷了吧。」
季臨淵卻問:「你舍得?」
他問的,當然不是她舍不舍得他,而是她舍不舍得放棄利用他。
她愿意陪他睡,不過是每次趁著他高興能同他談些條件。
她沉吟片刻,拿指腹去沾了點口脂,抹在唇上,本來是黑與白,現在是艷麗的紅,索魂一樣的美。
「舍不舍得,也得舍,我怕哪一天東窗事發,你夫人惱了,你為博美人一笑,要殺了我。」
她輕飄飄地說著話,像絲絲縷縷的煙,橫亙在他們之間。
季臨淵把手上的首飾盒丟在她面前,臉色沉了下去:「你不動我的人,我自然不會動你。」
她被震聲嚇了一跳,撫著胸口,睨他一眼,道:「放心放心,在我殺不了你之前,我也不會做蠢事。首輔大人,還杵在這做什麼,您請吧。」
季臨淵仍站在原地,斂眸,冷聲道:「這次,要我幫你做什麼?」
她低聲笑起來,那雙長媚眼低垂著,「首輔大人,我也老大不小了,我想選個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