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摟住他的頸項,低聲笑起來:「首輔大人,你這樣子,我以為你在吃醋。」
他神色黯了黯,低下頭去吻她唇角的糖屑,她連忙伸手推他,仍笑著:「急什麼,等我喝過藥。」
宮人端上來一碗烏漆漆的藥,一股刺鼻難聞的味。
他皺著眉問:「怎麼了,喝什麼藥?」
她盈盈一笑,「這你都不知道?「
她端起來,一飲而盡,這才慢慢笑道:「哦,也對,貴夫人可不需要喝這個,這是避孕的湯藥。」
他的心,一下子墜下去,「避孕?」
她又撿了一塊甜食吃起來,一邊囫圇吃著,一邊漫不經心解釋道:「唔,我算是天底下最貼心的情人了,怕萬一出了個私生子,首輔大人還要費勁把他掐死。
他喉頭像被棉花堵住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他們有孩子。
她以為,他會殺了他們的孩子。
她掀眼瞧他,他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說錯話了嗎?
她今晚請他來,可是為了哄他開心的,她已經想好怎麼既能騙他,又能騙安狀元了。
她忙挨過去,拉著他胳膊,柔聲道:「首輔大人,你怎麼了,又生氣了?」
他輕輕撥開她的手,啞聲道:「跟你不相干。」
她最擅長的,就是拿一把鈍刀,趁他不備,一刀又一刀、鈍鈍地割他的心,鈍刀才是最疼的,那疼是緩慢、綿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