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熏著淡淡的香,微不可察。
妙清非要請安狀元喝杯茶,安狀元真心實意說不渴,不用了。
妙清卻自顧自斟茶,遞給他,他并沒有接。
妙清那素凈的臉隱在暗處,有些黯淡。
她幽怨道:「安施主,是瞧不起這茶,還是瞧不起妙清呢?」
安狀元教養好,覺得不好叫人杵在那難堪,只得接過來,喝了,又忙著走了。
妙清又說,「最后再勞煩一下安施主,扶我到床上歇會兒。」
安狀元耐住性子,扶她過去,挑了青色帳幕,妙清坐到床沿上,這會手腳又麻利了,直起身子去,用細勾挽住帳幕。
安狀元是個不識風情的呆子,半刻也不想呆了,就又告辭了:「妙清師傅,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妙清師傅把身子一歪,笑起來,「安狀元,您還走得了嗎?」
茶和香都有問題。
走不了。
安狀元被迷倒在妙清師傅那張樸素簡陋的床上。
說迷倒,其實也不算完全昏頭。
安狀元還是清醒的,只是渾身乏力,發燙。
體內有騰騰的火焰東一頭西一頭胡亂撞,撞得四處迸火,尋不到釋放的出口。
妙清嫻熟地寬衣解帶,露出一個窈窕潔白的身子來。
安狀元閉上眼不看。
妙清半跪在他身側,俯在他身邊輕聲呢喃:「安狀元,你瞧瞧妙清啊,妙清這副身子,是干凈的,你是妙清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