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鎖上了,清靜了。
長公主坐到床沿去,揚著手,同躺在床上,羞愧難當的安狀元打招呼。
「又見面了。」
她湊在他身旁,雙手撐著下巴,睜著那雙璀璨的眼睛,靜靜打量他。
他狼狽,又有抑制不住的歡喜,低聲喚她:「長公主。」
不知道為什麼,安狀元叫長公主,好像總是剛吃過糖的樣子,把長公主三個字也浸甜了。
聽得人心里很舒服。
她輕輕誒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也放輕了,柔了。
這會她才看清楚他,白嫩的臉上燒得紅彤彤的,耳朵也燒得紅瀲瀲。
衣裳凌亂,唇紅齒白,星眸迷離。
難怪那群女妖精恨不得立刻剝了安狀元的衣裳,將他拆骨入腹。
食色性也,男人好色,其實女人也愛風流郎君的。
她在氤氳的光里甜甜一笑,眉眼都有流光浮動,「安狀元,你還好嗎?」
她不說,他沒覺得,她一問,身上的火又開始烈烈燃燒起來了,竄得更烈了。
她的唇,一張一合的,像嬌艷欲滴的,裹著白糖的,糖葫蘆。
一定是甜的,軟的。
他的聲音憋得有些發啞了,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還,還好。」
長公主忽然俯下身去,靠近他的臉,很近,幾乎,要碰上他的唇了。
她勾住他一縷頭發,在指尖上纏著,她吐氣如蘭,悄聲問:「安狀元,我幫你,好不好?」
近在咫尺,她身上有極淡的香氣,可能是上山的時候,沾染上的桃花的香氣。
她的睫毛好像掃在他的眼皮上了,一顫一顫的,酥酥麻麻的。
他所有的理智,在朦朧的香氣中,被一場大火摧枯拉朽燒毀了。
他屈服于欲望。
只屈服于,對長公主的欲望。
他想吻她,吻甜甜笑著的長公主。
他想試一試,長公主的唇,是什麼滋味。
他說:「好。」
他用盡全力,抬起一只胳膊,虔誠地,輕輕托住她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