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狀元的話,像一點明火點燃炮仗。
大胡子方才丟了面,決意要在這上面博回面子來,當即一拍大腿,「好。」
賭場的管事伙計都炸開了,唧唧喳喳吵著「瘋了嗎?」
有一個管事連忙拉住長公主,勸道:「可不能......」
話沒說完,長公主剪斷他的話,道:「這點錢,我還怕輸不起嘛?」
說著,她安靜地端坐在安狀元身后。
既然她方才決定信他,就愿意為之承擔代價。
主要是,在這種時候,反正都是一個輸,畏畏縮縮地輸,不如豁出去,輸得漂亮些、體面些,這是長公主最后的矜傲。
大胡子毫不猶豫押了大,除了在賭場贏來的錢,押上自己帶來的本錢。
安狀元揭盅,大胡子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下去。
長公主很意外。
大胡子一群外地人被掃地出門。
賭場的管事伙計們一邊擦汗一邊感謝安狀元。又問他哪學的玩色功夫,又能辨聽,又能迷惑。
安狀元笑道:「小時候不懂事,貪玩練出來的。」
安狀元沒有說謊,事實上,安家的人,做事專注,喜歡一個事情,就要做到極致。
安狀元小時候,是真的貪玩,什麼玩的都摸透了。
哦,當然,對于不感興趣的東西,安狀元是半點不會,比如水月庵著了道,就是不懂情藥。
長公主坐在原位,單手支著下巴,打量著安狀元。
安狀元也望著她,此時他是干凈純澈笑著的,沖她笑著的。
他方才是背對著她的,她并沒有看到他賭博時的表情,一定跟現在不一樣。
長公主眨了眨眼,平靜道:「安狀元,干得不錯,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安狀元問:「什麼都可以嗎?」
長公主看他認真的表情,懷疑他要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長公主鄭重地點了點頭。
安狀元不緊不慢,稀疏平常道:「長公主,封了賭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