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一個男人,喂飽那無窮無盡的欲。
她伸手吊住他的脖頸,往前一拉,他整個人就傾倒在她身上。
只剩下一個被欲望驅使的長公主。
她的唇紅得要滴出水來了,她的臉,似晚霞燒暮,她的眼波,是迷離的。
安狀元差點要被俘虜了。
長公主奮力地、著急地,撕掉自己的薄紗,再盯著他,發狠地,連扯帶撕,除掉他的衣裳,一切他們之間的障礙她都要拆除。
安狀元還要攔住她,他輕而易舉擎住她的手,試圖勸阻她。
長公主難受得不行了,嗚嗚噎噎哭了起來,她的嗓子被燒得啞了,她紅著眼,啞著聲,說,「求你,給我。
安狀元,怎麼舍得。
他不舍得她哭,也不舍得她求人,更不舍得她疼。
他的理智,一剎那就見鬼去了。
他動手剝落他們的障礙,她的每一寸晶瑩雪肉,神靈秀骨,都依附,扎根在他身上了。
他們像生長在一起的藤蔓,纏纏繞繞,糾葛不清,誰也分不開誰了。
他們相識,不過幾個月,太短暫了。
可足夠了。
有些人認識了一輩子,也不相愛,有些人,見過一眼,就愛一輩子了。
沒人知道這場愛戀是怎麼被點燃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很荒謬,可叫人無法抵擋。
但世間萬物,總是沒有道理,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
春天來了,野原的花就開了。
天亮了,太陽就破霧而出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