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麼可能醉,他想他的新娘,想快點回來陪她,只能裝醉了。
他挑起了蓋頭,蓋頭下是他那傾國傾城的新娘子。
紅色嫁衣,赤金鳳冠,重巒云鬟,雪膚紅唇。
最動人的,是長長的眉,瀲滟的眼。
他把她抱到衾被上去,一邊尋著她的吻,重重地吻,一邊解她領口的盤扣,一件件剝落。
最后,只剩下一件粉嫩荷花肚兜,連半個朦朦圓月也兜不住,那渾圓的月,爭先恐后涌入他眼前,迫不及待擠入他胸膛前。
他喉頭滾了滾,眼神黯下去,俯身吮吸。
她婉轉地,嚶嚀一聲。
紅色喜房,花燭搖曳。
他的指尖,掠過高峰,撫過凹谷,在每一寸山峰起折伏處,輕攏慢捻。
撥弦弄音,一曲未平,又起一韻,大珠小珠落玉盤。
他的掌心合在她的掌心處,在他身下,她化成一瀾又一瀾的春水。
他們過了纏綿的一夜,沒有合眼。
安狀元是食髓知味。
長公主是,心有虧欠,她希望在僅有的時日里,叫他快活些,往后,誰知道往后怎麼樣呢,總歸是,她欠他多一些。
終于歇息了,已經是早晨了,薄薄的日光透過窗格菱花,在地上灑了斑駁的花影。
他抱著她滿足地睡覺,她以為他睡過去了,就把臉依偎在他的手臂上,輕聲喊了一句,「郎君。」
她想看看他的睡容,剛抬起眼,就望見他半闔著眼望著她,聲音沙啞:「唔,娘子。」
他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強撐著不睡,先哄她睡。
最后,這對新婚夫婦,在白天睡了個天昏地暗。
他們像一切新婚夫婦一樣,在一起做很多事。
比如,清晨起個大早,去海邊漁船上買最新鮮的魚回家來煲魚頭湯,他們兩個沒進過廚房的人,齊心協力,把廚房燒了一個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