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公主有孕,是好事,可也是個麻煩事。
逃跑就多了幾分危險。
他們送給阿鶯一罐青梅,阿鶯惦記著長公主愛吃酸的,轉手就帶去給長公主了。
青梅上有幾個劃了痕,很淺淡,可劃了幾個年字。
長公主認得阿年的劃痕,在安平島釀青梅,他有時候也無聊地劃字。
長公主捻起一個吃了,長公主有了計劃了。
她托阿鶯,賞點東西給送青梅的人。
長公主賞了一些銀子還有首飾,有一個簪子是空心的,長公主把紙條塞在里頭,通過阿鶯傳遞了出去。
有一日,曹夕霧在院子里賞花,聽到一個寡婦大聲在跟別人碎嘴,「我那天看見小院那住了一個女人,長得老好看了,還挺著個大肚子,是首輔大人的小妾嗎?」
曹夕霧臉色大變,她一把揪住比她高很多的寡婦的衣領,氣急敗壞問那個賤人在哪里。
她是真急了,一時之間,忘了她平日很柔弱的樣貌。
寡婦佯裝嚇壞了,一五一十跟曹夕霧說了,還帶著她去了。
曹夕霧領了一幫人,殺過去了。
看守的重兵,想攔又不敢攔,畢竟這位才是正頭夫人,還懷著孕。
他們一合計,里頭這位還戴鐐銬的,想必不是什麼正經人。
只要人不出事,不逃跑,就不怕,這個正頭夫人向來柔柔弱弱的,必然也不能闖什麼禍。估摸著也就是逮著人罵一罵解解氣,還是把正頭夫人伺候好。
他們最后還是讓行了。
長公主等夕霧,等很久了。
門被踹開了,長公主斂眸喝了杯茶,撫了撫小腹,這才慢吞吞抬頭看來勢洶洶的一行人。
長公主望向敵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寒徹骨。
曹夕霧差點垮了,長公主沒死,竟然沒死,還懷了孕。
季臨淵把她養在這里,這個孩子,一定是季臨淵的,私生子。
嫉恨之火燒得騰騰的。
曹夕霧沖上前去,惡狠狠推了長公主一把,嘴里不干不凈叫罵著:「賤人!不知廉恥!勾搭有婦之夫,去死吧,跟你的孽種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