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爹娘把謝良哲當兒子養了五年。
是我幫他認祖歸宗。
他成了京城御史大夫家最受關護的嫡長子。
他考學升官,最終坐上首輔之位。
卻為了一個賣魚女將我一家置于死地。
我爹娘被人亂棍打死。
我重病沒錢醫治時,他竟命人賞了我一卷裹尸用的草席。
我死前,他陰測測的盯著我。
「若非你當年多管閑事,我與阿嬌之間的情份又怎會斷掉。」
「阿嬌死了,你的報應也來了。」
重生歸來,當謝良哲找我要借兩個銅板給徐阿嬌買餅吃時。我一巴掌將他拍開。
「不借,我怕擔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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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良哲要娶鎮上的賣魚西施為妻。
還有十日他本該上京去趕考,這時卻突然就不去了。
「男子漢大丈夫成家立業當有時。」
「我已經請了媒婆去徐家提親,還請二老歸還我家田契房產。」
「阿嬌說了,她過門后要獨立管家,我們兩家還住在一起已然是不大合適了。」
我剛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謝良哲伸手向我爹娘要回謝家的房產地契,實則是暗示我們一家該搬出謝家的房子了。
可他卻忘了,謝家雙親過世前曾有過囑托。
一定要謝良哲先考取功名再談成親之事,且在他入京前房產地契一律由我爹娘掌管。
如果不是因為受謝家父母臨終托孤,我一家又不是沒地方去,何苦要在他謝家住了足足五年。
我爹娘一直把他當親兒子養,為了讓他好好讀書,家中大小事務從不讓他沾手。
謝良哲一句徐阿嬌想獨立管家,就要把我們趕出去。半句不問我們日后去何處安身。
絲毫沒有念及我爹娘這些年對他的教養之恩。
前世我怎麼就沒瞧出來,他竟是這般的涼薄之人。
「進京科考三年一次,阿哲,你可想清楚了。」
阿爹阿娘正苦口婆心勸他慎重時,被我及時阻斷。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們自然不會橫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