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這才是他邁開苦難人生的第一步。
他前世官拜首輔時有多榮耀風光,這一世我便要他嘗盡苦頭。
悔不當初。
3
謝家父母與我爹娘交情頗深。
前世兩夫妻染上了疫癥,病逝前一定要我爹娘撫養謝良哲成人。
我爹娘守諾。
家中再清貧,也沒讓謝良哲輟過一天學。
他的吃穿用度,與學堂里的同窗從沒有半分區別。
我爹娘待他勝過待我用心。
而他也確實是個上進的。
冬天生凍瘡,夏天起痱子,他都沒有因此落過功課。
寒窗苦讀用在他身上再真實不過了。
我們一家子都盼著他能夠早日孝取功名出人頭地。
好告慰謝家父母在天之靈。
可哪料,也是這入京趕考的節骨眼上,他竟然被一個賣魚妹勾去了魂,還要為她放棄考取功名的機會。
我爹娘苦勸無果,我亦是磨破了嘴皮也沒有打動他半分。
為此他和我爹娘生了嫌隙,更是誤會我對他有情才會想著法的要阻止他娶徐阿嬌過門。
可他根本不知道,徐阿嬌并非誠心嫁他。
徐阿嬌膚白勝雪,又十分美貌。
徐家一直把她當成是致富的籌碼,謝良哲娶她等于是送上門讓人吃絕戶。
爹娘故意扣著房產地契不給他,日子一久,想著徐阿嬌一家熬不住,自然會主動放手。
屆時他沒了指望就只能入京去趕考。
可結果,他竟然將我爹娘告到縣衙去,硬說是我爹娘想侵吞他的家產。
爹娘一輩子最要臉面,哪里受得了鄉親們的指摘。
一氣之下只能帶著我背井離鄉,到別處去過活。
途中,爹娘告訴我一個秘密。
謝良哲根本不是謝家父母親生,他親生的爹娘在京城里做著大官。
謝家父母說是因為他生產時天象異變,官府人家認為此乃不祥之兆,恐給家族帶來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