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將還不足月的謝良哲送到鄉下的遠親這里養著。
那塊玉佩正是他認祖歸宗的唯一信物。
那時的我,還一心為著謝良哲著想。
畢竟我與他自幼相識,親如一家人。
總盼著他能夠幡然醒悟。
想到那塊玉佩還在我手上時,我立馬辭了爹娘要給他送回去。
也是巧的很。
我才把玉佩送到,京城御史大夫梁家已經差人來尋謝良哲回去了。
也不知怎麼走漏了消息,竟還有另一個與謝良哲同齡的男子,也拿著塊玉佩要認親。
好在梁家的人識得寶物,我將真的玉佩送上后,謝良哲成功的被認回。
可也因此,阻斷了他與徐阿嬌的親事。
畢竟梁家何等的威望,怎麼能允許子嗣娶一個普通賣魚女為妻。
哪怕是個妾室通房,在梁家眼中徐阿嬌也是不配的。
謝良哲被帶回京后就再也不得與徐阿嬌見面。
直至多年他登上首輔之位,手中掌權后才擺脫了梁家的控制。
可那時徐阿嬌已經嫁做人婦。
更加不幸的是,在謝良哲找到徐阿嬌的第二年,她就慘死在了丈夫的屠刀下。
謝良哲深愛徐阿嬌,竟將這一切后果都歸算到我頭上。
他暗中伙人設計我入套。
我被人騙的傾家蕩產后又身染重病。
我爹娘只是想為我討一副藥,竟被人扣了劫匪的帽子,生生被人當街亂棍打死。
此前,我曾跪求謝良哲放我爹娘一條生路。
可哪知他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只帶了一卷裹尸的草席來施舍我。
口口聲聲怪我當年多管閑事。
要我為徐阿嬌的死負責。
「阿嬌若嫁了我,又怎麼會慘死。」
「喬善禾,都是因為你!」
4
謝良哲陰狠至極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著。
我把手伸進包袱里去,握緊了那塊被我藏了五年的玉佩。
暗暗盤算著,我該如何將謝良哲置于死地。
前世他榮耀加身時也曾耐心規勸徐阿嬌和離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