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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歌已經留在侯府兩個月了。
兩個月,不足以改變一個人,卻能讓一段感情變質。
林清歌明顯感覺到許淮安對她的態度愈發敷衍。
往日侯府夫人和她發生口角,借機譏諷時,她只要到許淮安懷里撒撒嬌,許淮安就會去和侯府夫人爭辯。
可最近,她向許淮安訴苦,說侯府夫人嘲笑她小門小戶,不懂禮節時,許淮安居然沒有哄她。
非但如此,他居然替侯府夫人說話:
「清歌,就算她再怎麼教訓你,那是我娘,是你未來的婆婆,你就不能懂點事,少拿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來麻煩我嗎?」
林清歌氣得抓花了許淮安的臉。
次日,許淮安帶傷上朝,被同僚調侃,受了一肚子氣。
晚上回府,侯府夫人又在他面前說林清歌的不是。
「我就說,那種小門小戶的商女懂什麼禮節,讓你在朝廷上出了這麼大的丑,當初你就不該……」
不等侯府夫人說完,許淮安便打斷:
「娘,清歌是孩兒認定的妻子。日后她嫁進侯府,孩兒也不想看見你們婆媳生怨,您就看在兒子的面上,對清歌多點寬容,行嗎?」
許淮安心底也贊同侯府夫人的說法。
只是他心里到底放不下林清歌。
何況,他還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
母子二人的話被門外的林清歌聽個正著。
她也不顧府內丫鬟和侯府夫人吃人的眼神,當眾摟著許淮安,「安郎安郎」地叫著。
許淮安出面調和,林清歌和侯府夫人之間終于和諧了一陣兒。
林清歌聽許淮安的話,拿侯府夫人當親娘一般孝敬。
替她敬茶,捶腿,為她抄經念佛。
這種小恩小惠,是個丫鬟都能干,侯府夫人怎麼能記住林清歌的好?
在房內丫鬟的提點下,林清歌終于想起來要孝敬侯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