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那霸道、陰鷙的臉還有黑蛇帶給我的肌膚觸感,都讓我久久不能忘。
我想起了曾經師父說的話:
「黑蛇是欲,是你藏在內心的欲望,割不斷,就永遠修不成佛!」
我在佛堂呢喃這些話的時候,窗外又傳來了墨白的聲音:
「這是你師父告訴你的?」
不知為何,我輕輕點頭。
墨白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你師父錯了!」
我下意識地開口:
「師父不會錯!」
墨白卻說:
「你連直面自己的欲望都不敢,還談什麼割斷自己的欲望!」
我沒有再和墨白說話。
只是隔天的時候,慈惠庵里出現了一個黑袍的讀書人。
他就坐在我的庵堂,聽我誦經,看我打坐。
5
墨白是只妖,卻又與眾不同。
往來慈惠庵的人,不少都認得墨白。
村子里的村長尊稱墨白為「河神」大人。
他們說:
「白河泛濫的時候,河神大人只身擋在了決口。」
「附近幾個村子,幾千戶人家能活下來,全靠河神大人。」
只是,墨白不承認,便是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冷冷看著,從不回應。
原本我還驅趕墨白,我告訴他:
「我打不過你,還不能趕走你嗎?」
「若你再賴在我的庵堂,大不了我拼死一戰就是了!」
可村民的話聽多了,我也不好趕他離開。
我告訴墨白:
「我窮得很,庵堂里不養閑人,你要是過來,就要做些粗活。」
墨白目光輕蔑,仍舊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我帶來庵堂的書卷。
不過,到了晌午的時候,他拿走我手里已經生冷的饅頭。
我怒目看著他。
他只是默默地將饅頭塞到自己嘴巴里。
然后從一邊的地里摘一個土豆,再從村長家討要一些米面。
墨白做了最簡單的土豆絲和米飯放在我面前。
他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