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的小測足足做了兩個時辰。
測試結束,風月先生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不愧是婉卿的女兒。」
「有你娘親當年的風范。」
陪伴在側的阿辭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笑:
「這麼說,我這先生當得還算合格。」
我對阿辭微微一笑,鄭重地對他行了個女子禮:
「是,棠棠謝過先生教誨。」
阿辭身子一頓,別過頭喃喃道:
「誰要做你的先生?」
「嗯?」
我歪著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阿辭耳朵一紅,轉身就走。
過了小測之后,我信心倍增。
大賽當日,我穩扎穩打地沖入了前三甲。
最后的奪魁賽比的是對弈。
前三甲分別進入比賽房間,與同一個考官進行對弈,按照棋盤上我方留子數量多少決定排名。
前面兩位參賽者進去不過一刻鐘便垂頭喪氣地出門來。
「太子殿下的棋藝也太高超了吧。」
「我本想殺他個片甲不留,沒想到最后竟被他反殺了。」
聽見他們的對話,我心下沉了沉。
可我沒想到,當我推開房門,在我對面坐著的,竟是那個與我日日相對的男人。
我看著阿辭那張熟悉的臉,整個腦子都空了。
阿辭,阿辭,我怎麼忘了,當今太子就叫李硯辭。
之前與殷祥相處時,他那些奇怪的舉動也有了很好的解釋。
殷祥本是安定侯之子,且備受寵愛,根本無須在我一個丞相嫡女面前卑躬屈膝,可他對我卻極為客氣。
而且在我去酒館這一個月,他幾乎日日都在酒館守著,就為了給我當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