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嘻嘻地:「你放心罷,我肯定能過得很好。」
倒是他們,跟了這麼個蠢笨的主子,前途堪憂啊。
白冶看我這神色,就知道我沒憋好屁,拉下張臉趕我:「走走走,看著你就煩。」
我不惱,說了句「你以后有事可找我」,就一溜煙跑了。
算算日子,今日該是白冶當值。他偷溜出來看我,又要被罰俸祿了。
思及此,我不由同情地笑出聲。
2
我與白冶,是同一批被培養出來的暗衛。
初見時,我與他都才八歲。
他陰翳的小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說話老氣橫秋地:「那個唯一一個女孩就是你?」
我那一組,與野獸廝殺,只有我活了下來。
那只惡虎被我擰斷脖子,牙齒也被我一顆顆拔下來,串成項鏈,就掛在我脖子上。
掌事在一旁和大人道:「此女天生神力,且冷心冷肺,是個好苗子。」
大人站在血污中,白衣飄飄,宛若謫仙。
仙人大發慈悲:「嗯,那就收了吧。」
白冶不信我天賦異稟,總要和我比個高低,又一直輸給我。
最后一次比試,他不出意外地倒在我刀下,不由抿唇恨道:「你就那麼想去他身邊?」
他被安排去御林軍當暗哨,得知我要去太子身邊,想和我換,就和我打了一架。
我覺得他有腦疾,且不說這是大人的吩咐不可違抗,就說那御林軍,根本就不收女子啊。
白冶不管:「你圖他什麼?」
我給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于我有恩。」
太子心善,幼年遇到街邊乞兒,送了一塊糖糕。
「你們誰打贏了,這塊糕就給誰。」
我餓了三天,憑著蠻勁,把那些半大的孩子都打趴下。
太子披著一身白狐裘衣,笑瞇瞇的,像年畫里的娃娃,瓷白的手輕輕一揚,把糖糕扔在地上:「喏,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