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不了朝,那些朝堂之事你們擅長,我會的都是不入流的東西。你們若是要什麼物證人證,只管告訴我,我能幫你們弄到。」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親手殺了太子。」
柳軼捏著那本賬簿,看我的眸色漸深:「你就那麼恨他?」
我冷冷勾起嘴角:「恨啊,怎麼能不恨?」
我能活到現在,全靠這一腔恨。我敲下那頭惡虎的牙齒時,心里想的都是太子,想著哪一天,我也要把他的牙齒一顆顆敲下來,串成項鏈,放到我娘的墳前。
柳軼默了會兒,又和我道:「那個容姑娘,過幾日會當太子側妃。
「哦,」我根本沒聽,只問他,「可要我去殺什麼人嗎?」
柳軼:「……」
「白姑娘,沒有五聽三訊,不可隨意定人罪行。且依大巡律法第二十條,凡謀殺人造意者,斬。」
我揉額:「知道啦,再啰嗦我點你啞穴。」
他不說話了,把手里的賬簿捏了又捏,最后悻悻走了。
而后幾日,柳軼都神龍見首不見尾,大抵是忙著在朝堂上廝殺了。
我也沒閑著,喬裝打扮一番,往皇宮去了。
正是白冶當值,他領著一行人在皇宮周圍巡邏。我扮作給他送吃食的妹妹,拎著食盒等他。
白冶笑罵走打趣他的同僚,將我拉到一旁:「你來做什麼?」
「你妹妹正睡得香,別擔心。」我把食盒遞給他,「我來當然是來看你,你看我多有良心。」
白冶不吃這套:「那日派去盯著你的人失蹤了。」
「知道,我殺的。」
第二日去官府前,順手解決掉了。
「不過那位不知道這事,我就順手把你這事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