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我娘，便是死于這種毒藥。

鞭子沾上這毒，一鞭一下，閻王都逃不過。

柳軼面色也難看起來：「這種東西，就是富貴人家也不常見。」

我冷笑一聲：「何止。就是深宮之中，知道這藥的也寥寥無幾。」

普天之下，有誰不想長生不老、青春永駐，而且有能力得到這藥，答案顯而易見。

根據康王這方已經調查出來的線索，王婉寧，年芳十七，是王家的大姑娘。雖是妾室所生，但因聰慧過人，甚得王閣老喜愛，留在家中尚未婚配。出事前一日她才在自己家中舉辦了賞梅宴，并與閨中好友約好來日去梅山玩耍，而后在道中失蹤。

仵作驗明，事發時，王婉寧被人拖拽至山野密林間，先是以拳毆打腹部數十下，隨后鞭笞至死。

與先前的案例不同，這次的現場無人處理，兇手似乎行色匆匆，確認王婉寧斷氣后便離開了，沒有像以前那樣把痕跡都清理干凈。

「還有怪異的，」柳軼花了幾日翻了卷宗，此刻眉頭緊皺，「當年受害的姑娘，均是平民百姓。王姑娘，是頭一個官宦之后。」

我與他對視，道出心中猜測：「你覺得不是同一人所為。」

柳軼點頭：「模仿作案，可能還是初犯。」

多年前的作案者，手段殘忍但利落，凌虐行徑均是在受害人咽氣之后所為，而眼前這個，似乎更喜歡在人生前折磨取樂。

我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說出口：「你知道城南宋家嗎？」

柳軼看我。

我閉眼，忍著心中劇痛：「十五年前，城南富商宋家主母，謝呦呦，同樣死于朱顏好。她死后，宋家走水，一場大火，無人生還。

「謝呦呦的左胸口，也有一朵血色紅蓮。但是因為焚后尸首難以辨認，就沒有被歸于紅蓮案中。」

「不是初犯，」我睜開眼，靜靜看著柳軼，「那人從十五年前，就在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