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太子還在轟轟烈烈地找人，王家又只是低調地發喪，王婉寧這麼一個庶女的死，就沒掀起一點波瀾。

柳軼入了康王眼，又在著手查別的案子，但都是查出個大概，就不被允許繼續了。

我看他郁郁不展眉，心軟地做了些糕點，然后在他感激的眼神中分了他兩塊，拎著剩下的去了皇宮。

柳軼怨婦似的看著我走，又怨婦似的看著我回。

我只覺得好笑，把白冶請我吃的冰糖葫蘆遞過去，順帶把白冶查到的東西也告訴了他。

這些年，宮里也有不少暴死的宮人，其中和王婉寧死狀差不多的，還真有四個。

白冶也是花了好些銀子，才打探到一些細節。比如身上有鞭痕，傷口久不愈，血流不止，這才讓抬尸的太監印象深刻。

再多的就沒有了，那些宮女的家人都被處理過，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但越是這樣干凈，才越是可疑。

柳軼與我看法相同，當晚在書房熬了一宿，翌日上朝前交給我一封信：「你能潛入康王府嗎？」

我訝然：「你要殺他？」

略一思索：「也不是不行，就是勝算不大，他身邊的人還挺多的。」

「不是……」柳軼扶額，末了眼神飄移，「你把信，偷偷遞給容姑娘就行。」

我挑眉看他。

他攏眉補道：「你小心些，安全為先。」

我這才愿意放過他，把打趣的話咽回肚子里。

8

容清秋，上一次見她，還是上一次。

上次她在與康王小意綿綿，這次她在屋內，和幾個丫鬟在玩樂，玩的似乎是一個叫「大富翁」的游戲。

她盤腿坐在榻上，姿勢頗為不羈，朗聲大笑時的那份靈動活潑讓我有點明白了為何太子和康王都那麼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