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府雖小,但其實守得挺嚴實,那些仆從都或多或少受過柳軼的恩惠,忠心耿耿得很。可惜再忠心,擋得住那些打探消息的人,卻擋不住訓練過的暗衛。柳軼到底引起了那些人的懷疑,近日來柳府上作亂的人是一波接一波。
往常我清理完都會換身衣服再來書房,今日回得晚了就沒換,結果這小子還沒睡。
書房里的墨香最終也沒蓋住我身上的血腥味兒,所以柳軼才會在我的一步之外停下。
「放心吧,死不了。」我還是看不過他那副神情,松口道,「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這幾個還傷不到我。
柳軼重重松了口氣,轉而掏出一把匕首,盯著我道:「來,砍我一刀。」
我:「???」
翌日,大理寺卿遭歹人暗算,重傷在身的消息,傳遍京城。
半天工夫,圍在柳府周圍的暗衛都消失了。
柳軼半靠在床頭,臉色蒼白,但眼角眉梢皆是得意:「怎麼樣?」
「有點笨,」我看了會兒他腹部的繃帶,又抬眸看他,「但確實好用。」
柳軼擔心自己動手會被瞧出不妥,所以要求我以暗衛的標準行兇姿勢傷他。
因他態度誠懇,我就避開要害,給了他幾刀。都是皮肉傷,看著嚇人,但其實養起來還挺快的。而且柳軼人看著清瘦,其實還蠻結實的,我認真覺得,要是再早幾年,還能學點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