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我教的動作。
「學得還不賴——」
我調笑的話音還未落地,人先落入一個冷冽的懷抱。
秋風蕭瑟,桂香滿懷。
我出神地想到,太子府的西南角,確實種了幾棵桂花樹。
柳軼消瘦不少,勁兒倒還是挺大,錮得我差點喘不上氣。直到錦衣衛統領輕咳兩聲,他才訕訕松開我,只是右手還是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放。
「下次不許再擅自行動了。」他汗涔涔的手扣住我的,略微顫抖的話語一字不落地掉入我耳朵里。
從我假扮容清秋開始,我與柳軼的計劃就出現了偏差。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偏差帶來的效果比預想的要好太多。
柳軼放棄了康王,轉而選擇了三皇子。
越是年邁,越是討厭那些年輕活潑的皇子。正當盛年的太子與康王,只會一再提醒老皇帝自己已經半截入土,垂垂老矣。
柳軼難得揣測圣意,提前拉攏了三皇子和明貴妃,一擊制敵。
可惜老皇帝只怕不知,柳軼最想殺的人,正是坐在龍椅上的他。
被柳軼按著在家中休息兩日后,我跟著他一起去了天牢。
功敗垂成的太子與康王,牢房還安排在了隔壁。
天牢陰暗潮濕,柳軼皺著眉,將我身上的大氅攏得更緊了一些,確認我的手還熱乎后,才牽著我往里走。
謀逆一案已是辯無可辯,我與柳軼此番前來,為的是紅蓮案。
柳軼先提審了康王趙修明,將謀逆和涌州澇災兩案的證詞都聽了一遍后,冷聲問道:「錦衣衛在抄家時發現你在城東有一密室,里面有一女尸,此事你可知?」
趙修明倏地抬頭,古怪地看了柳軼一眼,卻不作答。
柳軼也不在意,自顧自往下說他調查出來的真相。
趙修明派了人分別給王婉寧和趙修遠送信,王婉寧得到的消息是第二日去梅山賞梅,而趙修遠得到的消息是王婉寧自稱知曉容清秋下落,約他到梅山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