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
真惡心。
至于紅蓮案,從來都不難破,難的是查案的人在得知真相時,該如何活下來。
從宣璟的父親,到柳軼的祖父,多年里此案的辦案人竟都是硬骨頭,查到不對勁的苗頭也不放棄,于是被圣上毫不留情地抹去。
而哪怕現在這位幕后真兇已經癱在床上,只有兩個鼻孔出氣,也沒有人敢明說紅蓮案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左右趙修遠已經背了那麼多條人命,那麼再多幾條也無所謂。
不會有人去質疑,年僅兩歲的太子是怎麼第一次殺人的。
柳軼因為滿朝文武的裝聾作啞氣得一天沒有吃飯,把幾個案子的報告一交,干脆稱病不去上朝。
大家都在等,等那位腿一蹬,屁股下的位子讓給了三皇子后,新的天家會如何處理此案。
至于廢太子,被我捅了幾刀后,正氣息奄奄地在牢里等著問斬。
倒是有幾個皇室旁支動了歪心思,想著三皇子才十三歲,出個意外再正常不過。
我從白冶這兒得了消息, 心思微動。
宮變時太子的暗衛基本都被清干凈了,而白冶因著我的面子,僥幸逃過一劫, 還留在宮里當御林軍統領。
「倒是那個容姑娘, 實在有些手段。」白冶邊吃著東西,邊嘖嘖稱奇,「三皇子也挺喜歡她,偷偷救下她不說, 還安排在身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