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無法思考,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掙著。
周世鈞似乎不耐地皺了皺眉,轉過身去。
兩個保鏢態度更冷:「景小姐,您別自討苦吃。」
可我完全聽不進去,像是瘋了一樣踢打撕咬,
他們大抵顧忌著什麼,沒敢下狠手。
我趁機掙開,哭著跑回去求周世鈞。
周世鈞垂眸望著我的手,我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用盡了全力,指尖都捏的發白。
可他只是冷漠地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碰你嗎央央?」
他聲音淡漠,我耳邊卻像是轟然響起炸雷。
幾乎被掰斷的手指,疼得鉆心,可我卻好似感覺不到。
眼淚洶涌地往下落,卻又沒有半點聲息。
原來如此,原來讓我動容的那些在意,尊重,包容。
全都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我抬手把眼淚拂去,一瞬不瞬盯著他的雙眼:「周世鈞,你決定了是嗎?」
5
「是。」
「沒有轉圜的余地?」
「是。」
「不會后悔?」
「當然。」他自負地輕笑了一聲:「我周世鈞這輩子做人做事,從不會后悔。」
我亦是笑了:「好。」
「周先生,你曾救過我一次。
「這一次,就當我還了你的恩情了。」
周世鈞微蹙眉,再次揮手讓保鏢過來。
「不用,我會自己走。」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抬手將身上的大衣脫掉。
周世鈞眉宇蹙得更深。
夜深風冷,一條單薄的黑色吊帶長裙,擋不住半點風寒。
可再冷,也及不上心底的寒意。
周世鈞點了一支煙,看向我:「過段時間,我去接你。」
我自嘲地笑了笑,沒有應聲。
轉過身去時,正對上那個男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