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蹙眉,卻還是繼續問道:「沈先生,你會把我送人嗎?」
「像周世鈞把我送給您這樣,也送給別人?」
沈彥東看著我,緩緩笑了。
他笑得很肆意,桀驁不馴,卻又帶著些不屑一顧。
「景未央,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用女人換利益的男人,在我眼里連廢物都不如。」
「你把我和周世鈞相提并論,確定不是在侮辱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哪天膩了……」
我看著他,眸中一點一點凝了淚。
我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最是漂亮好看招人疼。
我也知道,這樣玩弄心機真的很讓人不齒。
但我沒有其他辦法,我只是想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18
「怕我膩?」
沈彥東玩味看著我,粗糲的大掌,不輕不重拍在我臀上。
「那就在床上乖一點,討我歡心不就行了?」
「沈先生!」
我又氣又羞,哀怨瞪他。
沈彥東似是心情不錯,倒也縱著我:「放心,不會把你送人。」
「你生是我沈彥東的人,死了也得做我們沈家的鬼。」
我料定他這只是句玩笑話,
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更何況還有周世鈞這個前車之鑒。
但沈彥東卻好似不是在哄我。
一個月后,我收到了一枚大得差點把我手指頭壓斷的鉆戒。
沈彥東這人是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
他的審美向來秉持的就是,最貴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但這樣的戒指我真的沒辦法帶出門。
他有些不情不愿地妥協。
選了一對頂奢品牌最樸素的對戒。
「景未央,這枚戒指你要是敢摘下來,老子弄死你。」
「你能別一口一個老子的嘛,像個悍匪一樣。」
我瞪他一眼,卻還是乖順地戴好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