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用過早膳,我現在很想吐。
「桑桑,父親不止我一個孩子,我若放棄與尚書府的姻親,仕途無望,以后和母親在侯府的日子不會好過的。你一向愛我,這一次讓讓步好嗎……」
我的愛,原來是用來讓步和犧牲的。
怒火和悲憤在胸腔中橫沖直撞,我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
眼眶不受控制地紅了。
我哂笑道:「我記得當日你表白心跡時,我便與你說過,我莫桑桑此生不為妾,也不允夫君納妾。
「你當時許諾此生只我一個正妻,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信了他。
所以這幾年,不遺余力地助他貼補他。
「如今你既已變心,過往恩義便一刀兩斷。
「你將欠我家的賬還清,咱們自此好聚好散,我就當自己真心喂了狗。」
「桑桑,你聽我說……」
「滾!」
他遲疑一小會,深深嘆氣后轉身。
目送他消失在回廊,我才將壓在石凳上的手緩緩松開,握得太久太用力,指腹蒼白一片,良久都沒有恢復血色。
眼底很澀,我用力仰頭。
我是富婆。
我的眼淚比珍珠還貴,怎麼能為渣男而流?
我回屋讓人把樹下埋的女兒紅挖出來,喝了兩壇。
半醉半醒間,母親來了。
我對著她又哭又笑:「娘,真被您說中了,他果然靠不住,你罵我吧,當初我不聽你勸。」
母親早就說過,資助他得來的愛情,長久一定會失衡,可我不信。
他們越是不同意,我越以為是真愛。
母親撫著我的頭:「這世間本就渣男多,良人少。好在為時不晚。」
「您也遇到過渣男嗎?」
05
母親一怔,似是回想起什麼,笑了笑:「算遇到了半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