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醒來頭痛欲裂。
珠寶鋪的掌柜著人來傳話,說安寧郡主府定了一批首飾,指定讓我送過去。
我賴在床上撒嬌:「娘,您走這一趟吧。要不讓爹去。」
「你爹釣魚去了,」母親拍了我屁股一把,「失戀不是曠工的借口,起來干活去!」
母親嘴里總有許多新鮮名詞。
上班,曠工,996 之類的,我早已習慣。
到了郡主府,小廝一路引我到后院,讓我在此處等等。
隔著密密的繁花花墻,我聽得其后一片歡笑之聲。
「夫人這東珠可真大。」
王母矜傲答:「娘家陪嫁的小東西。
「這鐲子是和田玉的吧,如今這樣的品相難見了。」
「以前便有,最近翻出來隨便戴戴。」
……
眾人一陣驚嘆后,有婦人問:「狀元郎和尚書府小姐的婚期可定下了?」
王母歡喜做作:「八字還沒一撇呢。」
緊跟著便有人說:「可我聽說,狀元郎與莫家姑娘已經定了終身……」
王母拔高聲音:「那是胡說。我兒乃是新科狀元,王家也是詩書世家,她一個商戶之女,巧言令色迎來送往,那一雙手不知碰過多少人,豈能當正妻?
「我兒心善純良,難免為她花言巧語蒙騙。我是瞧不上她出身的,不過若來日兒媳不嫌棄,便勉為其難讓她給恩兒暖床吧,這也是她祖墳冒青煙才修來的福氣。」
好大的口氣!
好高的門第!
猶記得一個月前,我過侯府送王母一尊和田玉觀音,她拉著我的手,說王恩攢了八輩子福氣,才能得我為妻。
如今考了個狀元,得了吏部尚書青眼,狐貍尾巴就全露出來了。
接應的人遲遲不來,我撥開花叢走出,朝眾人見禮:「見過各位夫人。」
因為晚(有)婚(錢),我在京都頗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