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樣東西從何處而來,何日所得,何人打磨,何人經手,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怎敢在各位夫人面前信口開河?」
眾人均是拿帕子捂住嘴,免得笑出聲場面難看。
王母的臉色黑如鍋底,伸手將頭上簪子拔下一扔:「果然是商戶賤女,上不得臺面。」
她又大力去扯脖子上的項鏈,我笑著提醒:「這東珠值八百兩,摔壞了得賠哦。」
她本要將項鏈重重扔在地上,此時氣得臉上的肉不斷抖動,脖子上的青筋凸出,卻還是放輕動作將項鏈放在桌上,挽尊:「我不與你這等賤民計較。
我盯了她一眼:「還有夫人這衣服,是用前些日子我送的蘇錦做的吧?」
王母睚眥欲裂。
探花母搖著扇子:「莫姑娘,罷了。總不至于讓侯夫人把衣服脫下來還你,那成何體統?」
噗嗤……
不知是誰忍不住,低低的笑聲一開,就像是泄洪的水控不住。
場面一度難看,王母羞憤地道:「張嬤嬤,還不將這沒高沒低的賤人趕出去!」
07
張嬤嬤身強體壯,快步走來,一伸手就死死鉗住我的胳膊。
眼看著就要將我拽翻在地,一道溫和女聲響起:「何事如此熱鬧?」
安寧郡主總算姍姍來遲。
她是陛下已故堂兄端王的幼女,自幼養在太后跟前,身份貴重。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我乃商女,得行跪拜之禮。
王母皮笑肉不笑:「這商女不懂規矩,亂了殿下精心安排的筵席,殿下定要好好治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