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用臟的東西,我也不要了,送你們了。」
王恩急了:「桑桑,你非要這樣斤斤計較嗎?
「咱們的感情,不比銀錢重要嗎?我已經許你平妻之位,難道你非要毀了我前程才開心?」
竟還在指責我。
「如今你對我和聲細語,不就是想賴賬?」我索性撕破這層臉皮,「別說平妻,正妻我也不稀罕,二十五萬兩,一分也不能少。」
王母大怒:「莫桑桑,你別不知好歹。我與恩兒乃是真心喜歡你,才為你百般回轉,你竟說出這樣的話。」
王恩低垂著頭,神情復雜難辨:「罷了,只能如此了。
王母眼神閃了閃,吩咐道:「張嬤嬤,去取銀票。」
婢女端了酒過來。
王母道:「你與恩兒好歹相愛一場,喝了分離酒,斷了這孽緣吧。」
大梁有習俗,夫妻和離需喝一杯和離酒,寓意從此一別兩寬,各不相干。
可我與王恩不是夫妻,而且誰知道他們鬧什麼鬼?
王恩目光希冀,問:「你不愿喝這酒,可是對我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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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斟酒的是柳葉。
她與柳枝本都是我的近身婢女,服侍了我近十年。
后來她瞧上了王恩的貼身書童,我成人之美將她送給了王恩。
她背對著王母,對我做了個口型:「放心。」
罷了。
我端起酒杯:「王恩,你我情分,到此為止。
「從此相逢陌路,再不相干。」
我們一起飲盡杯中酒。
王恩喉結滾動,傾身過來附在我耳邊啞聲道:「桑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今生今世我們都不會分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