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臉上的笑緩緩收了,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盯她:「怎麼,郡主想替父皇和母后拿主意?」
安寧郡主大駭,屈膝跪倒:「豈敢!」
梁錦似笑非笑的模樣:「那還不走?是想本王請你吃飯?」
安寧郡主氣勢高昂而來,灰頭土臉地走。
我回馬車上起草契約。
我做他名義的妾室,三年后他要放我自由,他會護我和莫家免受他人覬覦,作為交換,在這三年里,莫家得為他提供錢財上的支持。
筆墨落定,我將契約書遞給他:「殿下看看可有要補充的?」
他隨意掃了一眼:「甚好!」
我四下張望:「朱砂在何處?」
「誰在馬車上放那個!」
「那我讓管家去府內取來。」
他那雙妖媚的狐貍眼瞧著我,輕輕一笑:「哪要那麼麻煩。」
說完,他伸出大拇指,在我唇上狠狠一蹭。
觸感冰涼,轉身即逝。
他盯著指腹那一抹嫣紅:「你的口脂,顏色便正好。」
說完,他將指腹印在宣紙之上,恰是一個明艷張揚的指痕。
19
巧的是,那個指痕邊緣模糊,隱約卻像是一顆愛心。
折騰了大半日,我疲憊至極,送走他后小睡一會。
結果做了個夢。
夢里他用手指反反復復蹭我的唇,最后我的嘴都流血了,他就著血漬在我身上按下一個個指痕,語氣偏執又癲狂:「莫桑桑,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別想再逃。
我活活被嚇醒。
暮色四合,我那釣了一整天魚的爹娘總算是回來了。
聽聞我的遭遇后,我爹大怒:「一窩毒蛇,我現在就上門討個說法。」
我娘橫他一眼:「回來!你想鬧得人盡皆知嗎?」
「大不了不嫁人,咱們賺這麼多錢,不就是為了她恣意一輩子。」
娘摸著我的頭:「若你活在娘那個世界,娘可以讓他吃幾年牢飯。
「可這里不一樣。如果這件事鬧起來,你受的非議遠比他承的苦痛要多。不過……」
她的語氣冷下去,如淬寒冰:「娘有的是法子讓他們付出代價,你且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