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掙扎著要起來:「我為殿下換身衣裳。」
「桑桑別動,」他語氣低沉下去,「便這樣讓我靠上一靠。」
馬車本很寬闊,可摟在一起后,四面的墻壁都變得逼仄起來。
我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在狹窄的車廂內來回激蕩。
我耳根漸漸紅了,頭發絲都感覺到不自在。
鼓起勇氣去尋梁錦的眼睛,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醒著時,他就像是一條花紋絢爛,卻隨時都可能會直起身子咬你一口的蛇。
而此時,他長睫低垂,眉頭輕皺,鼻尖汗珠涔涔,呼吸略略急促,嘴里呢喃著母親。
如此情景,讓人忍不住……
心生愛憐。
馬車在王府停下,他睫毛翕動,尚未睜眼,手已經掐住我的喉骨。
我整個人被他單手舉起,頭頂到馬車車頂,「咚」的一聲。
痛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此時他才睜開眼,見到我后眼神錯愕,迅速松開,另一只手托腰將我接住,問:「抱歉,嚇到了嗎?」
我重重咳嗽了幾聲:「還,還好。」
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剛才我竟還覺得他可憐。
梁錦凝著我的眼:「不過桑桑,你比刺客更可怕。」
他伸手撥弄了下我發簪上的流蘇。
金玉相撞,如他嗓音一般清冷悠長:「刺客靠近是要我的命,桑桑靠近,卻是要剜走我的心。」
24
誰要他的心。
又賣不了二錢銀子。
梁錦有些發燒,送他進了府我便轉身要離開。
侍衛墨青送我出府。
上馬車之時,我忍不住問:「今日,可是跟殿下生母相關的特殊日子?」
「是殿下生母生辰,殿下便是去城東拜祭,回城時遇到刺客,聽聞姑娘上侯府,殿下一路策馬疾馳而回。
「衣物都是在馬車上換的。」
我思慮了少許,然后從衣袖中掏出幾張銀票:「這里是五千兩,幫我轉交你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