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地方,我走得絲毫不留戀。
江慈助理接過我手上的東西:「顏小姐是要出門嗎?」
我笑笑:「有人約我,我大概晚上就能回來,這是護膝保暖的,我自己做的,這天氣江慈腿應該不好受,記得提醒他。」
助理夸贊:「顏小姐對江先生真好,不像那個舒小姐,總是仗著自己身體不好鬧脾氣,昨天江總哄了老半天都沒有哄好。」
我不敢多說什麼。
「江慈那麼愛她,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嘆氣:「一次兩次還好,次次都這樣,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上次撒謊說自己心臟疼,嚇得江總舍棄重要會議出國看她,沒想到女人笑嘻嘻地說只是自己無聊,想看江總在不在乎她。
我是沒想到還有這堂子事的。
真是有趣。
17
出租車司機問我去哪兒。
下起了細雨。
離那場車禍已經過去了五年。
「去京州監獄。」
一個衣著樸素的男人從大門出來,臉色木訥。
我走上前,喊出他的名字。
「周善全。」
他警惕地后退一步:「你認識我?」
「五年前,你是那個貨車司機,巧了,我就是那個黑色大眾司機。」
五年前,周善全還是個受害者。
但是江家卻沒打算放過他。
污蔑他是自己操作失誤,導致了這場車禍。
沒有證據,他們有的是辦法制造證據。
就這樣,這一關就是五年。
我沒放過他臉上的表情。
「你當年就被這樣冤枉進去了,家散了,女兒也失蹤了,難道不想報復回去嗎?」
周善全面目猙獰。
「你想我怎麼做?」
18
我失蹤了。
沒人知道我的去向。
江慈在找我。
但是怎麼都找不到。
他想不明白,這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京州,為什麼會不見我這麼大的一個人。
我像是無意間闖入他生活的過客,是蕓蕓眾生中平凡不起眼的之一,沒有過分驚艷的容貌,不會說什麼好話,來得突然,走得突然,連別墅里也很難捕捉到我曾存在過的氣息,仿佛以前都是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