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常,爹娘總是很忌諱提起我在京城時的經歷。
好像讓我回到他們身邊,是他們永遠無法彌補地虧欠。
這次主動提及,可見開女學這件事在他們心中,難度極大。
可我不怕。
我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一個月辦不成,我就辦一年。
一年辦不成,我就辦十年。
……
隨著第二年谷雨時節的來臨,我的女學也正式開業了。
我在鬧市處租了一處庭院。
爹爹是一個木匠好手,親自幫我做了幾十套學生的桌椅。
開業那天,我又遇到了我的老朋友——吱吱,就是那個拿著杜甫的詩問我的小丫頭。
吱吱竟然是李申認的侄女,今天也是李申送她來的。
說來有趣。
自來古田鎮,我和李申也碰過幾次面了。可今天卻是我們第一次對話。
他說我做了一件開古田鎮先河的事。
可既然是創新之舉,前路必然不會一帆風順。
若以后辦學中途遇到什麼問題,盡可以找他幫忙。
見我面露驚佩之色,李申憨厚一笑:
「怎麼,覺得我說得不對?」
我搖搖頭:「我只是驚訝于你的眼界心胸。」
不像一個街市屠戶。
我想起爹娘曾經所說,李申是近兩年才來到古田鎮的。
那在此之前,他人在何處,有何經歷呢?
5
一個月后,李申第二次來到我這。
看著偌大的庭院,他啞然失笑:
「還是只有兩個學生,你竟然也這麼淡然從容地授課。」
我淡笑:「兩個又如何,若能因我讓這兩個姑娘的命運添些色彩,也不算枉費。